俄乌冲突进入第三年后,乌克兰战场内外局势都有升级的趋势,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作为联合国“五常”国家,真正能同时与俄罗斯和乌克兰对话的国家,又开始为和平奔走。本月初,中国政府欧亚事务特别代表李辉,再次前往欧洲,与俄乌冲突相关国家接触,并在十天之内斡旋六国,希望尽快为停火找到出路。
在基辅,李辉与乌总统办公厅主任叶尔马克会谈时,叶尔马克还表示,我们重视与中国的伙伴关系,并希望会谈进一步加强和深化两国关系,双方还讨论了在乌克兰和平方案的基础上达成和平的前景。而在上个月举行的德国慕尼黑安全会议上,中国外长王毅会晤乌克兰外长库列巴时,库列巴也表示,希望中方继续为促进和平发挥独特建设性作用,愿同李辉代表加强联系。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北约发出“出兵”声音后,乌克兰的腰杆子马上硬了,开始拒绝中国建议。据俄媒报道,21日,乌国家安全和国防委员会秘书达尼洛夫,在谈到李辉大使有关俄乌会谈的建议时,不仅故意说错李辉的名字,还表示“中国代表无权决定乌方何时与俄方举行谈判,有关俄乌谈判的问题,不能由某个中国特别代表来决定”。他还提醒李辉,没有人可以在乌克兰缺席的情况下,决定乌克兰的命运。
什么意思?一,北约有可能出兵驰援后,乌克兰又有筹码了;二,不想接受和谈,还想继续打;三,对李辉大使无礼,或是表达对中国不满;四,明确拒绝中方和谈建议;五,乌克兰一定要坐在谈判桌上。对此,我们聊三个话题。
第一,乌克兰在战场上基本没有什么亮点,年初还出现大溃败,为什么底气一下子又足了?这与美欧最近“援乌”的动态有关。
在美国方面,虽然涉援乌的“600亿美元方案”被卡在了国会,但白宫还是通过其他途径,向乌克兰提供了3亿美元的援助,多为火箭炮弹药。这也表明,即便今年是大选年,拜登为了竞选连任的选情,不会在援乌事宜上那么高调,但也会坚持这一政策。白宫的另外一个动作是,20日,美国总统国安顾问沙利文到访基辅并表示,美国将继续向乌方提供包括武器装备在内的必要支持。
在欧洲方面,近期最为火热的事情,是法国总统马克龙建议,“为阻止俄罗斯获胜,西方国家向乌克兰派兵”。虽然德国、瑞典反对,美国也婉拒,但马克龙这一建议,却得到了英国、波兰、立陶宛等北约国家响应。而且,马克龙说这番话还不光是为了“宣传”,俄情报机构披露,法国已准备向乌克兰派兵,首期将达到2000人。
这也表明,法国是要来真的了,乌克兰当然为之振奋,因为法国带头这样做后,一定会有其他北约成员跟进。只是,法国这样的动作,很可能将整个北约都“拖下水”。俄对外情报局局长纳雷什金就表示,“法国部队将是俄军优先打击目标”。俄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梅德韦杰夫也表示,若法国向乌克兰派遣军队,消灭他们将是俄武装力量首要且光荣的任务,消灭他们也并非难事”。
而俄总统普京的表态,看似“什么都没有说”,但恰恰也是最为严厉的,在被问及“俄罗斯有没有可能与北约全面爆发冲突”时,普京表示,在当今世界“一切皆有可能”。而在本月初的发表国情咨文时,普京更是表示,“如果事关国家存亡,俄罗斯会使用任何武器”。要知道,普京此前还表示过,“如果这个世界连俄罗斯都没有了,那还要它何用”。
第二,中国和平方案,真是乌克兰就能拒绝的吗?恐怕也不是。
因为俄乌冲突看似是乌克兰在与俄对抗,但实际上这是美国与俄罗斯、北约与俄罗斯之间的“代理人战争”,相关方除了俄乌之外,还包括美国、北约、欧盟等,具体到哪些关键国家,就更多了。比如美、英、法、德、波兰等。对于和谈,目前的态势是,美国并不反对,此前已经有消息称“白宫已经向克里姆林宫传递过小纸条”,但关键是美俄之间能否达成妥协。另外,德国和很多北约成员也希望战争早点结束。
此前,法国也是俄乌之间的主要斡旋者,并反对大量军援乌克兰。但是,乌战场形势发生变化后,法国一方面不愿看到俄罗斯获胜;另一方面,又想借此提升影响力,成为欧盟领头羊,开始由“鸽派”转为“鹰派”了。而以波兰和立陶宛为代表的波罗的海国家,则对和谈基本上持反对意见,认为北约应该团结发力,在乌克兰与俄罗斯一分胜负,永远解决东欧的安全问题。
在这样的背景下,是否接受和谈,还需要相关各方坐下来对话,平衡各方利益,解除各方疑虑,真不是乌克兰就能单方拒绝的。中方出面当这个“和平大使”,也是希望达成此事,如果不对话,又怎么能指望停火?
此前,乌克兰也提出过一个“和平方案”,包括“俄保证永不进犯”、“拿回乌克兰所有失去的领土”、“惩治俄战争犯”、“获得战争赔偿”等条款,但俄罗斯根本没仔细看就拒绝了,因为这些苛刻条款,俄方根本就不可能全部接受。
不得不说的是,作为乌国安会秘书,达尼洛夫的声音代表了乌方,而作为中国政府全权大使,李辉的声音也代表了中方,达尼洛夫拒绝中方建议,且对李辉无礼,明显有“对中方不满”的成分。因为基辅认为,乌克兰作为主权国家,却遭到俄罗斯打击,中国不断不谴责,还用“特别军事行动”表述这场冲突,这可是俄罗斯的语言。乌方或是认为,中国的调停是在“拉偏架”。
第三,目前的乌克兰战场局势,到底到了什么地步?从几个最新消息来看,或能说明一些问题。
一是,俄防长绍伊古对外表示,乌军在攻击俄本土别尔哥罗德州和库尔斯克州边境地区时,损失超过3500人,其中790人死亡,并损失了23辆坦克、11辆“布拉德利”战车;二是,俄强力部门透露,俄军摧毁了位于乌克兰东部地区哈尔科夫的外国雇佣兵基地,还消灭了无人机组装工人及外国专家;三是,一名为基辅作战的加拿大雇佣兵,在乌克兰身亡,据称他是乌克兰外籍军团“诺曼旅”雇佣军的指挥官。
在乌克兰这边,则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好消息。有奥地利专家曾表示,如今乌克兰的冬季已经过去,有充分后勤保障的俄军或从三线发起反攻,极端情况下,或会找到第聂伯河沿岸,将乌克兰一分为二。如此,基辅还会拒绝和谈吗?可不要到时候,连谈判的基本筹码都弄没了。
结论:中国作为一个联合国“五常”国家,在解决乌克兰冲突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但是由于北约发出“出兵”声音后,乌克兰的腰杆子马上硬了,开始拒绝中国建议。中国应该呼吁北约停止对乌克兰的军事介入,并在和平解决方案上发挥建设性作用。
建议:
1. 中方应继续推动和平解决方案,争取与俄罗斯进行对话。
2. 美国和其他北约成员国应考虑向乌克兰派出更多军事人员,以防止冲突扩大。
3. 欧洲各国应继续加强合作,共同应对乌克兰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