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此文前，诚邀您点击一下“关注”按钮，方便以后持续为您推送此类文章，同时也便于您进行讨论与分享，您的支持是我们坚持创作的动力~

文|吃面不吃鸡

2020年9月16日，刚刚成立一年就收获了不少粉丝的喜爱的韩国女团FANATICS在经纪公司的组织下与粉丝展开了一场网络直播互动。

受到场地的限制，8名成员中仅有4名出现在观众视线里。面对镜头，成员们尝试用微笑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但全身向内蜷曲的姿态依旧暴露了她们内心的窘迫。没办法，公司给她们准备的裙子或短裤过于暴露了。

直播开始后不久，突然有一只手从画面右侧伸进镜头里，向她们递去几件外套。原本局促不安的女团成员如蒙大赦，高高兴兴地接过外套盖在腿上，与粉丝的互动也更加起劲了。

就在一切进展得自然和谐时，背景音中突然传出了一名女性工作人员尖锐的谩骂声：“就是要给人看腿的啊，你遮什么遮，你是傻子吗……”伴随着工作人员的斥责，直播间还传出了一阵疑似掌掴的声音。

事情发生后，镜头前的4人紧张地望向刚才递来外套的方向，随后不情愿地拿掉了挡在腿上的外套。直播继续，只是女团成员们再也没有展现出前一刻还挂在她们脸上的笑容。

细心的粉丝从衣袖认出来从直播间外向女团成员递外套的是FANATICS的另一名成员廉斯嘉，她生于中国，3岁后随家人移居日本。

直播事故发生后廉斯嘉发视频解释自己没有被打，经纪公司也发布了道歉声明，可这些危机公关都没能平息粉丝的怒火。

一年以后，廉斯嘉宣布单飞，刚刚有点名气的FANATICS女团销声匿迹。生于中国长于日本的廉斯佳应该很苦闷，为何韩国的演艺圈会是这副模样？

韩国女团的擦边之路

无论是否喜欢韩国，你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东亚小国在娱乐领域展现出的惊人实力。

韩国文化体育观光部在2024年1月发布的文化产业调查报告显示，2022年韩国产业的出口额已经达到了132.4亿美元，而我们印象中的韩国传统优势产业如汽车、家电等，其出口额也都没有超过100亿美元。

2023年韩国经济研究院发布的报告《韩流传播经济效果》指出，从2017年到2022年这5年间，“韩流”相关产业累计创造了37亿韩元的产值，为16万人提供了就业岗位，韩流带动的附加产值也有13.2万亿韩元。

在韩流崛起的过程中，女团的价值不容忽视。

1996年，韩国SM娱乐公司招募了5个不满十七八岁、怀揣爆红梦想的青年。在对他们进行了半年的培训后，SM以唱跳组合的形式将他们包装出道。

当年这个名为HOT的组合在当时首开唱跳组合的先河，受到了韩国青少年的追捧，当年他们发布的第一张专辑收获了上百万的销量。

见到这种新颖的形式如此受欢迎，SM决定趁热打铁，再推出一个由女性组成的组合。1997年年底，由三个人组成的韩国女团S.E.S应运而生。

S.E.S的首张专辑同样广受好评，她们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拿奖拿到手软，作品霸占了日本、韩国等地的排行榜榜首，流行天王迈克尔·杰克逊到韩国演出时都要邀请她们助演。

千禧年以前，DR music、DSP等娱乐公司也相继推出了各自旗下的女团，这种多人成团、唱跳结合、内部分工的组合形式逐渐得到了完善。

“韩圈”习惯以活跃时间对女团进行划分，如今的韩国女团已经发展到了第五代，其中S.E.S和同一时期的BABY VOX、Fin.k.l团体等被划分成了第一代。

Fin.k.l成员李孝利以性感火辣著称，在当时被韩国人称为“国民妖精”，但第一代韩国女团的总体风格还是多种多样的，真正让女团沦为软色情的要数2000年以后火爆起来的二、三代女团。

从2001年到2007年，韩国女团的受关注程度远不及同一时期的韩国男团，不过娱乐公司们也并非一无所获，他们利用这段时间开发了一整套对艺人的培训体系，或者说压榨体系。

2007年，80、90后印象深刻的少女时代组合横空出世，在此之前她们每个人都经历了5年以上的培训。一首《Nobody》火遍全世界后，一些为其倾倒的人将第二代女团的风格形容为girlcrush或“女帝风”。

girlcrush的意思是女性间的同性相吸，但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从她们开始，女团的受众开始向男性转移。与音乐相比，许多男性更加关注的是短裤、丝袜、大长腿和扭动的腰肢。

无心插柳还是有意为之？

到了第三代女团已经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了，各种各样的暗示在她们的MV和舞台表演中应有尽有，就连一向对文化产业包容性很强的韩国政府都不断出台限制政策。

在韩国，电影、游戏等行业都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分级制度，以确保青少年不受色情、暴力等不良信息荼毒。但女团在传播形式上的特殊性决定了它无法受到分级监管，韩国政府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女团提出限制，主要目的还是保护韩国的下一代。

那些年韩国政府因为限制软色情被调侃成老封建，监管机构和主流媒体对女团的限制已经具体到了某些舞蹈动作的地步，之前那些过于明显的不雅动作一经发现立即封杀，然而以软色情博眼球的女团依旧层出不穷。

在女团最兴盛的那几年，平均每8天就有一个团体出道，可能够出圈的音乐作品却寥寥无几。

2018年前后，一部《82年的金智英》和一个女检察官的高调性骚扰控诉把韩国女权运动带向了高潮，各大娱乐公司迎合市场推出了以女性为目标受众的女团，这才使女团中的软色情元素有所减少。不过时至今日，韩国女团依旧无法扯掉这个不光彩的标签。

女性艺人也是受害者

2009年3月7日，韩国女星张紫妍被发现在家中自缢身亡，还没等警方介入，韩国KBS电视台就爆出了一份“张紫妍遗书”。遗书显示，张紫妍生前遭到了老板兼经纪人的毒打，还被迫为财阀提供性服务。

后来警方的调查证实张紫妍确实被金某殴打过，为此金某被判处一年监禁，缓刑两年。但被迫卖淫一事由于找不到证据便不了了之。

两年以后，KBS电视台宣称获得了50多封“张紫妍生前书信”，信中的信息显示张紫妍出道4年间至少向31名男性提供过上百次性服务。这份31人名单包括三星集团“驸马爷”任佑宰和《朝鲜日报》的两名高管。

这次爆料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虽然后来检方声称“张紫妍遗书”和“张紫妍生前书信”均系伪造，但韩国民众已经不再信任官方报告。韩国女权运动兴起后，张紫妍案成了韩国女性控诉社会不公的一大罪证。

2018年，青瓦台请愿网站上收到了20万条要求重查张紫妍案的留言，时任韩国总统文在寅向韩国民众承诺“誓死查清张紫妍案”。随后韩国检方展开了一场轰动全国一年之久的高强度调查，然而纵使媒体已经扒出了大量人证物证，检方最后给出的结果依旧是证据不足。

张紫妍的死让韩国乃至全世界意识到韩国艺人在面对强权时有多绝望，苛刻的要求、天价的赔偿让他们签下的经纪合同与卖身契无异，对人身自由的限制使他们连最基本的法律保障都无法获得。

无独有偶，在张紫妍案落下帷幕的同时，另一起涉及面更广的案件浮出了水面。

2018年11月，一家名为“Burning Sun”的夜店内发生了一起暴力事件，一个顾客在阻止另一个顾客骚扰女性时遭到殴打，不久后有人认出这家夜店是韩国男星胜利(本名李昇炫)名下的资产。

在此之前，胜利已经有过许多不端行为，此次事件再度引发了韩国媒体对他的围攻。

事发三个月后，一家韩国媒体爆出了胜利与其员工的聊天记录，这份记录显示胜利正在为国外金主招妓。

当时张紫妍案正闹得沸沸扬扬，韩国警方丝毫不敢怠慢，很快证实了聊天记录的真实性，并进一步查出他与另一名男星郑俊英有容留他人吸毒、拍摄淫秽视频的行为。

随着案件细节的曝光，人们发现胜利门牵扯到了大量女艺人，其中有几人疑似被偷拍的当事者，另外一些人因为与胜利或郑俊英关系亲密被怀疑是同伙。

案件发酵后，被牵连的女艺人大多由本人或所属公司出面澄清。但在这些澄清中，唯独KARA女团成员具荷拉受到了大量质疑。

胜利门被爆出之前，具荷拉与胜利有过不少互动，但或许是为了撇清嫌疑，网上有人询问她与胜利的关系时，具荷拉回复了一句“完全没关系”。

短短几个字，让具荷拉被认定为撒谎的人，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网暴。在此之前，具荷拉就因为许多事情被网暴过，再加上当年同为女团成员的好友崔雪莉自杀身亡，具荷拉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垮。

2019年5月25日，具荷拉第一次自杀未果。11月24日，具荷拉再一次尝试自杀，她成功了。

具荷拉自杀两年后，胜利被判处三年徒刑，半年后减刑到一年半。

一个身承认了交易、性暴力、洗钱等9项指控，身上还沾满了其他污点的人，韩国法院只要求他服刑一年半。而那些无辜受累的女艺人，韩国社会却让她们身败名裂，甚至夺走了她年轻的生命。

韩国的色情“传统”

女团的色情化以及张紫妍、具荷拉的死是整个韩国社会共同上演的一场悲剧，而这场悲剧已经上演了几十年。

1948年8月15日，韩国实现了名义上的独立，韩国女人却没有获得身体和心灵上的独立。那韩国男人获得独立了吗？

同样没有，韩国的开国总统李承晚专擅党争和意识形态对抗，赶走了左翼，压垮了右翼温和派。除了亲美媚日，韩国没有第二条路可走。那时候韩国的社会关系就是美国人剥削韩国男人，韩国男人剥削韩国女人。

在中国，女性提出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在日本，女性参政从1946年新议会选举就得到了落实。而在韩国，仅有的几个妇女权利组织也只是为李承晚政府和美韩联盟摇旗呐喊的工具，韩国社会讨论最多的是它们有没有存在的必要。

朝鲜战争后，大量美军驻扎在首尔龙山区一带，而这里有一座古代战争时用来安置寡居女性的聚居地——异胎院。近代时异胎院这个名字被美化成了梨泰院，美军到来后韩国人发现新的商机，把这里改造成了一处暗娼聚集地。

直到今天，外国人提起梨泰院时的第一印象还是“妓女山”。

从这个所谓的现代国家建立时起，韩国社会就将女性视为男性的附属品。驱使女性讨好男性、出卖肉体在韩国人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国际社会风起云涌，全世界的女性权利运动成果颇丰，而韩国的大独裁者朴正熙却在不断推动色情产业的隐晦合法化。

普通韩国人把30多万服务外国人的妓女称为“洋公主”，朴正熙则称之为“韩美民间外交官”，称赞她们是“真正爱国的人”，韩国各地政府做城市规划时会专门留出一片红灯区。

韩国《新东亚》杂志在1966年的统计数据显示，当时全韩国近200座“公主山”每年能创造1000万美元的外汇，而那一年韩国的外汇储备总共也才有2.4亿美元。

朴正熙独裁的那十多年，韩国的经济成就被他们自己称为“汉江奇迹”，而韩国女性是创造奇迹的大功臣。

即便在朴正熙政府倒台后，韩国的色情产业依旧合法存在了25年之久。2002年韩日世界杯时，韩国的性工们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创造了24万亿韩元的营收，堪称一大世界奇观。

2004年，受到当时治安恶化的影响，韩国政府出台了一部《性买卖特别法》，韩国人这才意识到性交易是违法的。

2007年，韩国政府中午下定决心取缔明面上的色情产业，当年韩国共取缔了4.6万家卖淫场所，但取而代之的是2014年“休闲屋”等新型色情场所增长到了4.5万家。

发现其中的关联了吗？从2007年到2014年前后也正是二、三代女团如日中天的时候！

参考资料

王焕,王欢.日媒讽韩性买卖特别法10年不见效 是色情产业大国[EB/OL].环球网,2014-09-26/2024-03-13.

崔鲜香.1970年以后韩国妇女运动的发展与变化[J].当代韩国,2010,(02):48-54.

许潇.二战后韩国女性运动研究[D].厦门大学,2018.

睿士.韩国“性感风”女团消亡史[EB/OL].澎湃网,2023-02-24/2024-03-13.

小朴.那些被“软色情”毁掉的“女团们”[EB/OL].澎湃网,2020-10-18/2024-03-13.

结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