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东方来》姚蜀平 著 团结出版社
法国西北部,原野上一座孤独的小镇。
小镇路上少有行人,小路尽头,连接上一条土路,这里更少有人迹,显得荒凉而落寞。走不了多远,一块写着“中国公墓”的简陋小木牌高高挂在丁字路口,它指向一条砂石铺就的土路。循着土路耐心地往前走,眼前出现一圈半人高的围墙;向里望去,只见一眼望不到头的墓碑,原来这里是片墓地。墓园大门总是虚掩着,无人守护,从不锁门。
墓园中沉睡的是在硝烟炮火里挣扎奋进的中国人,在异国他乡漂泊无依的中国人,在历史洪流中默默长眠的中国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身份——一战华工。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于1914年7月28日,停战于1918年11月11日,距今百年有余。这场人类历史上破坏性极强的大战,持续了4年3个月15天,席卷三十多个国家、15亿人口,军民死伤、疾病、失踪多达5000万人。一百多年过去了,今天的世界并没有变得更加平静与和谐,局部战争与冲突从未间断。
四十多年前的1980年夏,中国刚刚开启对外开放的大门,我在北京友谊宾馆偶遇一位英籍华人。她说起不久前与友人到法国巴黎旅游,在偏僻小街看到一家中餐馆。那时中餐馆在法国并不多见,他们走进小餐馆,只见一位年迈的中国人,他既是餐馆老板,又是厨师兼服务员。他知道这群客人来自中国,很高兴地亲手给每人做了一碗汤面。当这些人津津有味地吃面时,老板站在一旁颤巍巍地问道:“中国,现在是,是哪个皇帝啊?”这些人放下了碗,问老人什么时候到的法国。老人回答:“第一次世界大战,当华工来的,再也没有回去过……”这些人吃不下面了,全都在流泪。
多少年来,那个从未谋面的老人形象总在我脑海中盘旋。自此我对这段历史着迷不已、欲罢不能,我每次对人说起此事,都会感到喉头哽咽。多少年来,一个孤独老人的形象总浮现在我的脑海——第一次世界大战,年轻贫穷的他,为生活所迫,应征华工,来到从不知晓、正在战火燃烧的欧洲当苦力。半个世纪过去了,他从没有回过家,没有再踏进过国门;他在巴黎小巷孤独地经营一家小餐馆,从年轻到年迈,每天遥望着东方,想知道中国现在是哪个皇帝——他,就是一战华工。自此我开始了长达30余年对这个遥远的、鲜为人知又无影无踪的群体的关注与追踪。
1982年至1984年,我作为访问学者来到美国哈佛大学科学史系。在哈佛大学,我有机会查阅更多资料。我知道了19世纪不只是美国和加拿大有华工挖金矿、修铁路;实际上俄国号称“世纪大铁路”的西伯利亚铁路,也是12万华工在19世纪末修建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中国曾经有过70万华工在东线(俄国)和西线(法国和比利时)卖力和卖命,其中包括俄国的50万华工,而不仅是人们常提及的法国和比利时的14万华工(实际西欧也有20万)。巴黎北部150公里外的诺埃尔市郊,有一座华工墓园,那里长眠着800多个华工。我同时查阅了《青田县志》及其他书刊的相关文章,所有这些更加促使我想多知道一些关于一战华工的历史并且用文学形式写下来。
2011年4月,中国台湾文友诗人黄海先生传递给我一个信息:全球华文文学星云奖首届征文开启,征文目录第一项就是历史小说。这个信息立即点燃了我心头隐藏和酝酿了30年之久的那团烈火。我把存在心底多年的故事——那个不该遗忘却几乎被忘却的群体和那段历史,用长篇小说形式奉献出来,它就是《他从东方来》长篇小说的原始稿。承蒙评审委员们的厚爱,我的作品获得了首届全球华文文学星云奖历史小说佳作奖——它是该年历史小说中唯一的获奖作品。
我在颁奖典礼上致辞时曾说过:“我用小说体裁写下这个被遗忘群体的故事,是对几十万华工的一种敬意和纪念。他们用自己的苦力、血肉和孤寂的魂灵,为协约国的胜利作出了贡献,也为自己的祖国争来了一些振兴和进步;但是他们自己,却几乎被历史遗忘了。我写此书,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怀念他们和尊敬他们。”
最后我想用托尔斯泰的话作结束语:“人一生的幸福,是能为人类写一部书。”
(为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国中心协作研究员)
结论:通过描述孤寂的小镇和充满哀愁的场景,以及这位主人公的经历,我们可以看出战争期间的一战华工对于他们家乡的影响以及他们在中国人民心中的地位。他们是战争的受害者,但也是推动和平发展的积极力量。
同时,我也了解到中国在二战时期确实有许多华工参与了艰苦的工作,他们的牺牲使得中国人民能够拥有更好的生活。这种爱国主义精神值得我们赞扬和尊重。
在此基础上,我可以提出一些建议:
1. 加强教育宣传,让更多的人了解这段历史,包括更多的年轻人。
2. 鼓励和支持他们在生活中继续发扬爱国主义精神。
3. 提供更多的机会让一战华工的儿子和孙子能够参与到历史的研究中去。
总的来说,我们应该铭记历史,感谢那些曾经为和平作出贡献的先辈们,并且为了我们的未来继续努力。